2015年10月17日 星期六

阿爸,一邊一個剛剛好




公公是在田裡長大的農夫,對吃有一定程度的堅持和頑固,他對没吃過的食物相當排斥。(他當時來臺灣參加婚禮應該抱著餓死的決心吧...)

剛結婚不久,他聽到這個媳婦不會做菜,手刀衝去買了一組快鍋。這傢伙除了親自快遞到家裡給我之外,還不停地催促婆婆教我如何做西班牙菜,第一個點名的菜色就是Puchero(點我看食譜)

我那少女般的玻璃心碎了一地,而我婆婆和員外在一邊猛笑他是深怕哪天婆婆生病了没辦法煮給他吃,會被活活餓死。

在西班牙四年了,這中間發生了好多事,每每喝Puchero總會想起大家為了我以醫院為家的那一年。

隔著病房的窗户,看著婆婆每天好幾次提著用肉湯煮的白飯過馬路來替我送飯。

怕被活活餓死的公公每早8:00就到隔離病房值班,除了中間和婆婆換班回家吃飯之外,他就這樣一直在小小的病房裡陪著我,直到員外晚上十一點多來交班。

從那之後我才知道,對他們來說我從不是媳婦,而是女兒,是捧在手心上的女兒,是他們擔心沒有好好吃西班牙菜會營養不良的女兒。(咦?!)

對於他們的嘮叨和擔心,慢慢地也開始理解那是出於愛。要是真被唸煩了,就抱抱他們或拍拍公公的啤酒肚撒撒嬌說“唉喲!!不要再唸了啦!”

現在我常跟公公說,以後婆婆罷工不煮飯,賣驚!來我家!吃不慣我煮的菜没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去Bar大吃大喝。(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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